四大經典是醫(yī)家的伐山之斧,入道津梁,不修此,無以登堂入室!
但每個人因其所處時代不同,(現代有人研究,中國歷史上的疾病譜是不斷發(fā)生變化的,漢末的“
傷寒”的流行,是來自北方草原;痘瘡來自天竺;明末清初又有
梅毒登陸,海上絲綢之路又帶來“溫病”,在歷史長河之中,歷代醫(yī)家讀的都是這四大經典,卻要根據自己的臨癥心得,自行消化理解老祖宗們“只言片語”,于是乎,各人以各人的心得去注解經文,則是很自然的事情了,這種偏頗,我們要理解)
每個人又因其治療手段(針灸、湯藥、按蹺.....)不同,經典上同樣一句話,當然會引發(fā)醫(yī)家不同角度的“共鳴”,這也提示我在選擇注家學習時候,要結合自己的領域,甄別學習之!
在古代,醫(yī)學不是一個獨立的門戶,三教九流有志于此者,皆可為之。儒生隱士、僧道巫武都有自己的一套。不同思想都能啟迪醫(yī)家,于是;禪法可以用來解釋脈學的境界,儒生們用經學訓詁的方式學習醫(yī)經,至于包羅萬象的易經與中醫(yī)結緣,也是怎么講都能通。這種開放的姿態(tài),讓中醫(yī)學術繁榮延綿。只有個別“抱殘守缺”的人,動不動就以“不合經旨”責難于人,這一點可以從漢代的兩大儒學流派爭論獲得啟示。到底是“經世致用”重要呢?還是“訓詁圣人原意”重要呢?很顯然兩個都很重要。但醫(yī)學作為一門實踐科學,經世致用怕是更為要緊!那么歷代注家只要是結合臨床經驗談對經典認識的話語,我覺得都是值得肯定的內容(先擱置對錯,這種精神值得肯定),怕就怕,那些個隨文而注的假醫(yī)家,注來注去毫無意義,看得人不痛不癢如同嚼蠟(這些個人往往是吃飽了,閑得慌的儒生)
黃仁宇先生提出研究歷史問題要有“大歷史觀”,我看學習歷代醫(yī)家關于經典的注釋,也要有個“大歷史觀”!從善如流,方為治學治本!